谈东樵连忙拦住, 也顾不得旁敲侧击了,索性单刀直入:
“姨母所说重要的客人,是长孙春花么?”
袁氏讶异:“你如何得知?”
“春花这丫头,聪明又贴心,在擎天阁上还救了姨母一命。姨母想着,得找机会报这大恩呀!正好她还未及婚配,身边又没什么合适的男子,姨母便邀了几位京城商界的青年才俊,还有几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儿,专挑了人品端正、相貌出挑、又知情识趣的,看春花丫头喜欢那个,就为她撮合哪个。嗨,姨母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做媒这一条,最擅长不过啦。”
“……”
谈东樵深吸口气:
“姨母设宴,为何不请外甥?”
袁氏斜着眼盯着他:“上回姨母都在你面前起过誓了,今后再也不管你的婚事。这些相亲的宴席,哪里再敢叫你呢?”
“……”这理由充分而具体,谈东樵一时竟是哑口无言。
这死孩子,也有被怼得说不出话的时候,真正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袁氏在心里给自己狠狠地鼓了回掌,一下子将积压二十八年的恶气都出出来了。
“莫非,东樵也要替春花丫头掌掌眼?那几个孩子都是你看着长大的,心里怕你怕得紧,若是你在,他们哪还能自如谈笑?”
这倒是给谈东樵硬塞了一个好理由。
他冷冷哼了一声:“京中还有什么未婚的青年才俊?斗鸡走狗的纨绔倒是有几个。”
袁氏抿了抿唇,摇头叹道:
“也罢,你随我同去看看吧。你且和气些,别吓着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