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柔哭了片刻,抬起满是泪痕的秀脸,凄凄道:“小姐如此对我,不怕有负故人所托么?”
春花大笑:“你倒是说说,我这位故人姓什名谁?”
烟柔咬唇:“奴家早说过了,与公子相交,乃是化名,不知真名。”
“哼,我初时也曾信了你的话,如今想想,实在破绽百出。”
春花站得久了,有些眩晕,仙姿忙扶她在软椅上坐了。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我本可将你送官,却没有。你可知道为何?”
烟柔一愣。
“我左思右想,以公子为人,绝不可能与你这样阴毒之人相交。你老实同我讲,你和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会握有他的信物?”
烟柔沉默片刻,倏然冷笑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衡儿的娘,是长孙家的妾室,你能关我一时,不能关我一世!大公子和老太爷都会找我的,衡儿也会找娘的!”
春花眸带怜悯:“爷爷和哥哥都以为你得了瘴疫,过些日子报个病重身亡,他们滴几滴眼泪,也就过去了。我是个讲究人,不至于对你用刑,但让你烂在这地窖里,却不麻烦。”
烟柔的面色瞬间雪白如纸。
春花摇摇头,无奈一笑:“那么现在,我重新问一句:你可是有话对我说?”
仙姿搀着春花从地窖上去,口中埋怨:“小姐,教你养好了身体再来,你偏不听。这裂魂之术阴毒十分,恐怕对寿数也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