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看着水盆里面的那些衣服,然后了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再是回到了言欢的房间里面,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也没有,他坐在了地上,再是握紧了言欢的手,就见她的胳膊的手腕上面,此时已经被绳子勒出了不少青痕出来,而且几乎都是新伤加旧伤,到处都是。
陆逸现在甚至都是不敢让何易彬过来,如果只是单纯的毒瘾,不怕,可是爱滋病,言欢受不了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她根本就无法忍受。
早上,外面的光也是温顺的从窗户那边透了进来,言欢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眼睛之上,有些累的,不想睁开眼睛,她翻了一下身,想要继续的睡,可是全身的骨头却似乎都是在疼着。
她缩起自己的身子,那些太阳光仍是固执的落在她的身上,而她睁开了双眼,就这样出神的望着外面那一方透明的蓝天,还有那棵从这里就可以看到的苍天大树。
树叶随风轻轻的摇摆环着,新嫩,青绿,也是茂盛。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春天都是来了啊。
外面的叶片还是在迎风招展着,也是欢快跳动着一束又一束春日的阳光,阳光过处,一片风和日暖。
她坐了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都是被换过了。
“朱美娜,”言欢拉开门走了出来。
正在啃着馒头的朱美娜心头也是叫过一个不好,她就知道,这是要兴事问罪了。
“恩,啥事?”朱美娜装傻,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歪着头,就跟一个傻妞没啥区别。
“朱美娜,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换的?”言欢的走了过来,一只手也是用力按在了桌子上方,本来就是青灰的脸,此时越加的不好看,不过就是朱美娜看的习惯了,所以也没有感觉有多可怕的。
“你快出去,”她推了一下陆逸,“她一会就要醒了,不要让她看到你,”而她说着,就快速的将言欢的手脚都是捆了起来,那些绳子用力的勒住了言欢的胳膊,几乎都是将她细瘦的如同干柴一样的胳膊给勒断了,而此时,言欢的已经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整个身体就像是弓一样,一双手也是用力的握紧,就连手背上面的青筋也都是跟着鼓了起来。
“走啊,〉朱美那对陆逸喊了一声,“你想让她活下去吗?你想让她死是不是?”
陆逸的双脚顿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不过就是隔着一扇门,可是里面却是地狱,他的妻子现在则是受着地狱般的煎熬,可是他却是连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是没有。
里面,不时的传来那一阵阵压抑到了痛苦的呻吟声,一声一又一声,没有什么比这样声音更加的让他疼痛,让他难忍,也是让他痛苦。
此时,他的眼眶泛红,他的鼻子泛酸,就连他的喉咙都是像是堵着什么一样。
直到里面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朱美娜才是走了出来,她松了一口也,也是擦着自己的头上的汗水,累的够呛。
“放心吧,没事了。”
朱美娜一见外面的陆逸,其实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而此时,他和言欢两个人,就像是仙人掌一样,他们明明都是想要靠近对方,可是只要靠近就是全身的刺,就是被刺的生疼。
陆逸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就见言欢此时就像是死了一样,她的身上还是捆着绳子,呼吸已经十分的微弱,头发上也是湿成了一缕一缕,脸上也是没有了任何的血色。
朱美娜再是走了进来,手中已经端了一盆水。
她将水盆放在了一边的桌上,然后拧干了里面的一条湿毛巾,再是放在了陆逸的面前。
“你先是帮她处理一下。”
而她说完,这才是想起还有一件事是要吩咐陆逸的,“那个……你小心她身上是不是有伤口,不要碰到她的血。”
只是,她感觉自己说的这些都是成了废话,不但是废话,还是说的有些晚,因为陆逸根本就不在乎言欢的身上是不是有伤,是不是有血,他连看也没有看。就只是用毛巾小心擦着言欢脸上的汗,还有她的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