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说好的两年,你为什么提前让我走?既然你早就想让我走,那当初又为什么强迫我留下来!?钟懿,耍人好玩吗?”
不知不觉,他红了眼眶,而且因为情绪激动,连身体都在颤抖着,就差没有将屋顶掀翻一般,平日里那个素来平静不多言的他,如今高声厉吼,心有不甘,眼眶都湿润了。
钟懿攥紧双手,看到他的那些伤口,狠下了心:“当初你有用我才留你,该给的回报我也一分不少你,现在你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自然不需要在我身边。离开,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那是以前。”
陈生抿紧双唇,一手拉开房门,步步逼近:“钟懿,我并不是你的狗,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既然你当初做了选择我的决定,就麻烦你履行承诺,两年之约,到期再结束。”
“你的意思是现在让你走也不走了?就跟一块牛皮糖一样黏上了?”
钟懿露出几分轻蔑之意,哪想陈生果断接话,二话不说的肯定回答:“对!我就是一块牛皮糖,当初是你死拉硬拽将我贴你身上,现在想一脚踢开,没那么容易!况且,也是你先勾引我的。”
听到勾引那两个字,钟懿太阳穴狠狠的突突了两下,脸色也变得铁青,语气中暗含警告之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不是有钱又有权吗?我如果不走,你是准备动我还是动我妹?”
钟懿全然没有想到陈生会拒绝的如此彻底,而且还句句逼迫的反驳她的意思,甚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她无可奈何。
但钟懿本就不喜欢被人这样咄咄逼问,更何况还是陈生。
原本匀速而流的血液在他的搅合下如洪流一般奔腾,她双眼漆黑一片,神情凝重:“我多的是办法让你滚。”
面色黑沉的陈生听到这句话,心房的光芒尽灭般,脸也像是被数九的寒风狠狠的掌掴着:“所以,你现在让我滚,只是单纯觉得我对你不忠,你在我身上无利可图了是吗?”
钟懿牙根微动,心开始绞痛。
她的无声似默认。
下一秒便听到陈生声藏讥诮,整张面孔似冰湖般的寂冷:“我以为,你会对我有点感觉,甚至,我还在想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如果我被你喜欢上了,我要不要做回应?但我出生低微,一无所有,难以回应也不敢回应。到头来,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他的措辞让钟懿心潮翻涌,陈生鼻头发红,声音也几近哽咽:“钟懿,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想一直在你身边,哪怕没有名分,就像以前那样,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