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起树梢,地面上倒映着影影绰绰的树影。

忽然,小院内灯光大作。

油灯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线,时玉听见了楼下椅子碰撞、凌乱走动的噪杂声响。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何新的声音是真切的慌乱:“我们现在就送您去医院!蒋更!快去开车——快去!”

一阵人仰马翻的乱象。

时玉缓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睡眠不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恹恹的垂着眼皮,坐在床边,许久才感觉心跳不再急促,这才推开房门,走到走廊上的阳台,低头看着小院里的乱象。

原著里这时陆时玉应该已经慌张的跑下了楼,拼命的阻止陆逞离开。

他虽然好吃懒做,但也知道陆逞在这自己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旦陆逞走了,连带着两个贴身下属一同和他离开,那他就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小院里,吃喝都是问题。

陆时玉的发疯自然不会被三人看在眼里。

最后他被蒋更强硬的关回房间,男人粗声粗气的警告了他两句,头也不回的开车跟上桑塔纳,匆匆离去。

三人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过。

时玉撑着阳台栏杆,晚风冰凉,他出来时没穿外套,有些不适的拢紧衣裳。

小院正厅的门内正匆匆走出来三个人,何新和蒋更面色惊惶的扶着二人中间的黑色人影。

时隔这么多天,这还是时玉第一次看见陆逞。

和他想象中差不多,男人眉眼乌黑,一身冰冷深沉的气势,肤色苍白,身形落拓挺拔,哪怕被人搀扶着,依旧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