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一个竭力给自己披上一层人皮的怪物,哪怕模仿的再像人类,周身总也围绕着一层会不散的违和感。

沈拓静静的看着他,语调是和气质截然不同的温柔眷恋。

“主人,是我。”

……

哪怕过去了两年。

沈拓还是有着随时随地让人陷入尴尬的天赋。

脚趾在被子里尴尬的蜷缩,时玉有些不适的移开视线,看向一旁。

嘴里本来还准备问他盛悬怎么样了的话咽了回去,黑发雪肤的青年干巴巴的道:“……别这么叫我。”

修长大手温柔的捋起他的头发,乌黑柔顺的黑发顺着男人苍白的大手滑落。

沈拓微微一笑,语调轻柔至极,犹如呢喃着恋人间的爱语,俯身凑近了他,温暖的光影下,他的黑眸一瞬间暗的犹如浓沉黑夜。

“为什么,主人?”

男人平静的、一字一句漫不经心的问:“是因为在外面有了别的狗吗?”

周边的空气似乎也在刹那冷了下去。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平静的海面。

出于察觉道到危险的第六感,时玉下意识的蹙眉,开口道:“我没有。”

黑发黑眸的男人坐在光影难辨的黑暗中,不知信没信他的话。

狭长的眉眼间是一片冰凉彻骨的寒意,黑眸浓暗不明,幽幽倒映着身下青年那张让他魂牵梦绕了两年的脸。

两年不见,他骄矜傲慢的主人也变了模样。

年少时便格外出众、足以吸引楚阔等一众男女的眉眼如今越发的漂亮昳丽,纯正的如墨染般的眉、眼、发色泛着些细腻冰冷的光泽,微蹙着眉朝他不耐厌烦的看来时,一如当年那样带着高高在上的矜傲。

仿佛他从来就是他的狗,不需要任何怜悯与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