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冰冷低沉、陌生却又有几分熟悉的沉冷男声。

“我说过,不许伤害他。”

“——你想死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卡宴大门蓦然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扯开车门。

黯淡的天光倾泄而入,时玉艰难地撩起眼皮,眼前是一片空散的白,空白在缓缓褪去,一切都晕上一层模糊的边阔。

接着,一双苍白的、骨节分明的大掌忽然映入眼帘。

看清车内的情况后,大掌顿在空中片刻。

下一瞬,他便毫不留情的冷冷抓住盛悬衣服,将男人粗鲁暴力的扯至一旁。

一切仿佛一个轮回。

被那双大手温柔至极的抱出车厢时,时玉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诡异可怖的噩梦。

梦中是影影绰绰的鬼影和扭曲如默剧般的怪物。

一切都显得荒谬,且荒唐。

……

公路空旷寂静。

淅沥雨声如天地间最后一点声响。

冰冷刺骨的斜风自四面八方扑打在身上。

他被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身上披上了温暖柔软的宽大外衣。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却模糊的听见了那道风流散漫的声音在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他怎么办?”

抱着他的男人气息冰凉,胸膛温热,说出的话却如同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般,带着漠然的冷意:“杀了吧。”

“这可不行,现在还没到和盛家硬碰硬的时候。”

另一道男声含笑,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在下一秒陡然一变:“……操,盛家派人来了,妈的这有二十分钟没,咱们先走——沈拓!别特么墨迹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