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身上穿着宽大的病服,仰头看向男生时的眉眼细长而冰冷,雪白昳丽的小脸上丝毫没有见到自己小狗的惊喜,而是不耐的催促。

霞光打在身侧,沈拓声音冰凉:“主人就这么怕见到我?”

时玉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沈拓瞥了眼他怀里的黑背,漫不经心的道:“是因为有了别的狗吗?”

空气霎时一静。

时玉愣了好一会儿才堪称茫然的低下头,看着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睡大觉的威廉。

他努力捋了捋思绪,隐约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妙。

“……你什么意思?”

沈拓勾了勾唇,声音里却全无笑意:“我的意思是,主人,你到底要养几条狗?”

时玉傻了。

令人不安的死寂里,他眼睁睁看着沈拓慢条斯理的脱掉不知道哪买的盗版“白大褂”,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黑发男生冷着脸解着衬衫扣子,露出的脖颈线条利落分明,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嗓音变得有些哑。

“很难受吧,”他敛着眉,眉间落下一片阴影,淡淡的道:“后遗症每天早上都快逼疯你了吧?”

……

时玉脸色白了白。

确实如此。

十八九岁的少年,每天早上本来就难熬,现在因为身体里郁积已久的药性没有排掉,早晨就变得更加难忍。

时玉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当然不会自己纾/解。

只是沈拓是从哪知道的?

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被他气压久了变/态了,来这嘲笑他的?

盯着不知为何越走越近的沈拓,他脸上晕着一层气出来的薄红,压低了声音,又气又急:“关你什么事!”

随手抄起枕头扔了过去,他怒道:“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