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身影僵硬,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慢的睁开眼。

幽深沉郁的凤眸对上了少年涣散迷蒙的瞳孔。

那双漂亮脆弱的眼睛里早已充满了水汽。

而时玉的声音却依旧傲慢的、如之前在天台上逼着他当狗时那样冰冷且柔哑,如此肯定的、高高在上的说:

“沈拓。”

“你真是只不听话的脏狗。”

……

没有任何回应。

黑发男生犹如被施法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而他怀里,少年艰难的撑起身。

细长干净的手指无力的攀上男生宽阔的肩膀,下一秒,他又用与这股无力全然不同的力道恶狠狠地扯住沈拓的头发,轻喘着气,一字一顿、命令式的沙哑开口:“进去,给我亲。”

……

时间恢复运作。

秒针滴答滴答在钟表中转着圈。

不知什么时候起,偌大无声的卫生间外摆了一个黄色的牌子。

——正在清扫,禁止入内。

一门之隔,外面是干净明亮的走廊。

内里,却是隐隐响起细碎水声的安静。

……

狭窄幽暗的厕所隔间里,坐在马桶盖上的少年小腿雪白细长。

如凝固的牛乳,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留下深深地痕迹。

他的身前,正抵着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