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牧危将身上大红的喜服一脱,在空中挽着花,将到面前的暗器一一挡了下来,喜服才刚放下一柄寒光闪闪的剑紧随而至。
娄岚这边一有动作,荔川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身体同时行动起来,他虽中毒时日久,身子骨遭贱了,可一身的功夫却有记忆,拦在暗器到达之前冲到了牧危前面。
那柄剑直接没入了荔川王枯瘦的胸膛。
娄岚瞳孔遽缩,“义父!”出口的声音都破音了。
这一剑用了十成的力道,他都能听到利器穿透心脏的声音,这一件无论何人,必死无疑!
他本能的收手,鲜血顿时喷溅,荔川顺势倒了下去。
所有人突然停了手,呆愣的看着这一幕。
娄岚手脚并用的爬到荔川王旁边,哭得撕心裂肺:“义——父!”他想伸手去堵那血洞,然而怎么都堵不住,眼见人出气比进气少。
娄岚急道:“义父义父你说句话,说话啊!!!”
荔川王枯瘦的身体被血浸透,白衣蹁跹的娄世子哭得眼泪横流,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阿岚,别哭,这条命是义父欠娄家的,义父现在将他还给娄家。”他手虚抬,努力的想同小时候那样摸摸小阿岚的头。
“义父”娄岚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义父还是偏心,他欠娄家的就要死在自己剑下,让自己歉疚。
荔川王又道:“我确实不是一个好父亲,如果有下辈子,我,我一定不捡你回来。”
娄岚终于有反应了,握住他的手急道:“不行,不行,哪辈子都要捡我回来,我是义父的儿子,永远都是!”
“可我觉得教不好你”
“没关系,我很听话的,一定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