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泽看着车外，说道：“你跟着沈世多久了？”

“算算时间，并不长，也才四五十年。”姜与池回答道。

闻言，顾明泽叹了口气，说道：“四五十年，对于人而言，可不短啊。”可是对于妖而言，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沈长华呢？”顾明泽突然说出这个名字，然后看向姜与池，问道：“沈长华在沈世身边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姜与池想了想，回答道：“不过沈长华少爷是沈先生亲手带大的，想来时间并不短。我看长华少爷的修为，怎么说也是有千年的道行，这估摸着，也在先生身边上千年了。”

顾明泽听到这个上千年，顿时心塞的什么也不想说了。

此时，姜与池又说道：“长华少爷是喜欢先生的。”

顾明泽扭头看向姜与池。

姜与池继续说道：“先生一直把长华少爷的喜欢当成孺慕之情，他并不知道。顾少你估计也没看出来吧。”

顾明泽没有说话。

“顾少即便看出来了，最好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

顾明泽问道：“为什么？”

“顾少你是个人，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岁月，对于沈先生而言，是转眼即逝，所以不论沈先生现在多么在乎你，你终究都会变成短暂的记忆。而长华少爷，却是可以一直陪着他的。”

顾明泽微微偏头，看着姜与池，沉默了一会，说道：“所以你更加希望，沈长华和沈世在一起，对吗？”

姜与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他们会更合适。”

顾明泽听了，异常的平静，“对于沈世而言，我是昙花一现，但是他对于我而言，却是一辈子。”

姜与池看向顾明泽，只见对方面色平静，虽无悲喜，但是却给人一种格外坚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