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耀阳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嗓音被烟草熏染后显得有些微哑,“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随口也最好不要。曲耀阳你应该知道,我同臣羽的婚礼在即,现在外头是什么样的环境,家里的其他人又多么忌讳我们现在的关系。这是个流言都能杀死人的社会,我不想因为我跟你之前的一切而毁了现在的一切,所以这样的问题求你不要再问,而且不管你再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这个孩子不可能跟你有任何关系。”

他见她步步后退,单手抚着自己小腹的动作,就像是护着自己活在这世上最后的尊严以及勇气。她看着他的眼神尽是防备,她的眼睛甚至红得像只受伤了的小兔子。

他抽了两口手中的香烟,仰头的时候说:“臣羽刚才胃不舒服,怕你担心,自己上楼找药吃去了,你去看看吧!”

他说完了话就转身,没有道别没有问候,他兀自拉开庭园外的栅栏门,他的车就停在外面,出了去,车灯一亮,便安静消失在这夜色里。

裴淼心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那混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夏夜空气丝丝凉凉,吸入肺部以后很快转化为压人的沉闷的气息。

也不知道怎的,脸上冰冰凉凉一片,抬手一揩,她才隐隐觉得,是不是又下雨了?

……

婚礼定在本城最豪华的世纪酒店,一间超五星的豪华大酒店里。

天还没亮裴母就从曼哈顿赶了过来,远远在机场里看到来接她的裴淼心,赶忙快步过来将她一抱,“淼心,我真是想死你了,已经这么多年,原来已经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