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寂说:“神经病。”

说完,他就抱着长剑走到了一块巨石旁坐下。

今晚他负责守夜。

“又骂我?”关骆挠挠头,看了一眼睡着的含笑,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半夜。

有风声。

风吹着火光飞舞,火星子跳出来,落在沙漠上,很快就熄灭了。

有什么东西踢到了火堆。

荒寂睁眼看过去。

是关骆睡觉不老实,手碰到了火堆旁对着的枯枝。

他起身走过去,把关骆伸出的手放好。

关骆嘟囔了一声,扯住荒寂身上的黑袍,翻身压紧。

荒寂扯了扯,没扯动,只能把黑袍脱了扔在关骆身上。

夜里,那只秃鹫像是已经离开了。

可荒寂总有一种感觉,那只秃鹫像是冲着含笑来的。

但也只是感觉。

……

白天,他们照样的赶路。

只是这一次没走多久就碰上了一群人。

那群人很奇怪。

带头的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像是用几块颜色不一的布料缝制而成的。

其余的二三十个人跟带头的中年男人是一个打扮。

风格都是十分的粗犷。

有些像是久居沙漠的人,连皮肤都被晒成了古铜色。

但就是在这样的一支队伍里,却有一个很违和的年轻男人。

男人一身青色长衫,束着及腰的黑色长发,面容清秀精致,像是夏日荷塘里凝了雨滴的荷叶,给人一种温润平和的舒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