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司越觉得属于阿木的那段经历似乎也不是这么难以接受。

至少那个傻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坐在她的身边,抬头仰望她。

含笑于阿木,是天上的月亮。

唯一的月亮。

这是司越能够感受到的属于阿木十分强烈的情绪。

那个傻子不希望自己伤害含笑。

嗤——

司越无声地冷笑了声。

“可以帮我准备一套新的衣服么?”

含笑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了碗筷,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

指尖烟灰掉落,司越回过神,“你就一点也不害怕么?”

这是绑架,也是囚禁。

可含笑始终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无法在她的眼中掀起半分的波澜。

那双眼睛里,没有星光,冷漠平静得让司越觉得烦躁。

她在司斐面前从来不会是这副模样,她会撒娇,会笑,也会生气。

那样的她,才是鲜活灵动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满的都是疏离与冷漠。

“你会杀人灭口么?”她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上看他,

司越回过神,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笑,“当然不会。”

“那就行了。”含笑点头,然后伸出双手,“还要继续绑着我么?”

司越低头看着伸到面前的那双手。

手腕纤细,苍白的肤色下,依稀可见黛色的血管。即使用来束缚的丝绸柔软,却还是在上面留下了显眼的痕迹。

“不用了。”司越掐灭了手里的烟,“我给你准备好了房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