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海枝他们就经常开始拿这东西喂空鲸了。
按理说,当时给完这事儿应该就结束了,这种东西毕竟不容易拿。他们自己果腹都难,没必要成天想着喂那么大的鱼。
最后之所以会喂得那么熟练,主要还是因为这空鲸习性古怪。
根据海枝他们所说,它白天一般都很安静,就在海湾下呆着。可一旦入夜,却喜欢叫唤弄海。
有时闹出的浪看着简直能把整座海湾山都淹了,远看跟大风暴似的,让岸边的人不得安生。
他们实在是没办法,所以只能每天夜里给它准备这么一个小零食。
投入海里之后,空鲸便会安静下来。
如此一来二去,巴尔干人挺高兴的,空鲸应该也挺高兴,海湾里只有一种生物不高兴。
红瞎子:“……”
所以温山眠上山的时候,海枝就提醒过他了,她刚刚才从红瞎子那拿走了一大块,那红瞎子是畏惧海里的空鲸才不追来平地。
温山眠如果再想去薅一次,一定得多加小心。
温山眠当时答应得很快,但是当他真的来到山上,提着那点火光看见传说中的红瞎子时,却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那时,红瞎子就在一棵树下,整个完全缩成一个球,怀里严严实实抱着一个椭圆形的,黏糊的东西。
在温山眠看过去的一瞬间,或许是因为光线不好,红瞎子看不清,于是便派那无比圆润,且充满了毛的软耳,在空中轻轻转了一下。
温山眠当时就走不动路了。
围巾上的眼直盯着那对耳朵看。
那可是和长耳鹿的耳朵形状完全不同的,短短的,小小的,毛多多的耳朵。
然后就有了后来那一幕。
“是打不过还是跑不过?让它追那么远?”秦倦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调笑。
温山眠郁闷,小声:“……我就是想摸一下。”
但是找不着合适的角度,然后就这么给追了十里地。
秦倦听着他有点委屈的声音眯了眯眼,笑意加深,靠近他,问道:“想摸哪里啊?”
海湾山的树木远没有巴尔干山的多,这就导致它这边山上的风会比巴尔干山的足。
总共就一根树干那么长的位置,温山眠被骤然靠近,陷在呼呼乱吹的风里不好动,只能默默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先生的眉眼自然是好看的,可他声音压低之后,本来挺正常的问题一下就变得不是很对劲。
温山眠被问愣了两秒,正想让先生不要乱说,人却突然冷不防地往秦倦的方向一倾,嘴唇直接碰到了对方的嘴唇。
温山眠一愣,秦倦也一愣。
两人目光同时下落,就见那原本在树下的,被他们渐渐忽略了的红瞎子,竟然一跃上了树干,短短的四足扒住树干,开始试图爬树了。
它那千钧重的身体一压,树瞬间往秦倦所在的树干方向倒了一下。
也就促成了刚才的结果。
红瞎子见他们低头,还回了一声咆哮,龇牙咧嘴的。
温山眠:“……”
强风将他围巾的末端吹起来,秦倦身上矜贵的气息就在面前不远处。
实话说,温山眠和先生不是没有亲过,他们亲过很多次,但却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亲过。
明明都是亲吻,但这种意外所造成的好像就是不大一样。
……有一点新鲜,是完全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温山眠的心跳十分诚实。
至于秦倦。
当温山眠做好准备朝他看过去时,就见先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温山眠于是说:“刚刚是我没注意--”
秦倦挥了挥手,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一次。
这次依旧是秦倦习惯的吻法,深入又缠绵。
树干上爬行的红瞎子一时间吼得更厉害了。
两人分开后,秦倦偏头道:“好像有点不一样?”
温山眠脸红得比红瞎子的皮毛还厉害:“是、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