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李青云明显不信，语气质疑。

他的手缓缓抚上独孤离的脸颊，又顺着他的脸颊，触碰了头顶，往下轻轻一摁，须臾间便听得阿离冷嘶了一口气，手腕被独孤离禁锢住。

独孤离轻叹一口气，“云云。”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似是哭了。

黑暗的狭小逼仄空间看不清李青云的脸，他只能摸索着抚上李青云的脸，用指腹擦拭去李青云眼角的眼泪，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异香与梅花香气互相缠绕。

二人互相取暖，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感觉到莫大的安全感。

“不哭了，云云。”独孤离的语气轻哄，轻拍怀中人的后背，不停地安抚。

李青云抱紧了他：“所以我梦里梦到的都是真的吗？”

独孤离没有否认，他只是轻抚着李青云的发丝，说道：“自从阿云带我去往苗疆，求得千年圣蛊的药，救活我的命之后，我便有隐隐的记忆回想起来，大抵与阿云的梦境相似。你我或许从小便认识，只是中间有一段记忆，我们都丢失了。”

李青云沉默了半晌，问道：“徐荣为何要这么做？”

“自从记忆慢慢复苏之后，我便一直暗中调查此事。徐荣从我们出生开始，或许就已经盯上我们，策划这个局，目的便是为了让我亲手杀美人族圣子取心，好跟徐荣一起长生不老。”独孤离暗中派人调查了有关于徐荣以及当年的事情，又将千年以来有关于美人族的文献资料收集起来，从而推断了这一切。

李青云无法理解：“取出我的心当真能长生不老么？再者，他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拉你下浑水？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总有动机和理由吧。”

“以我目前调查的结果来看。徐荣应当已经活了千年，他就是千年以前九州最后一个兴盛王朝的皇帝。古书云这位皇帝为追寻长生不死之法遍寻秘方，而且最后，他获得了长生不老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