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淡淡一笑,并未回话,她将目光落在刚刚出声的那男子身上。

夫君曾说宣洲守军,从霍家军起,就是以宣通二洲的百姓投军为主,偶尔会有来自平洲的百姓,但人数极少,更别说是稍远的梧州,京城以及更南方的地区。

而这人虽然也是操着一口宣洲方言,但行为举止,日常习惯却和其他人截然不同,像是最南边海洲那儿的人。

海洲距离宣洲,不说十万八千里,只是仅靠马车,就要行半年时间,这样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进了宣洲守城军?而且,这人还声称自己祖籍宣洲,从未出过远门

阮阮掩下心中疑惑,没有露出丁点蛛丝马迹。

而怀静这头刚走出几百米,便听到怀致忍不住地开了口,“我们真要去伙房做饭吗?”

怀静见四周无人,这才回道,“咱们人微言轻,万不能拖累阿娘。”

怀致一听这话,立刻坚决地点了点头,“妹妹说得对,可是,我们去伙房做事,也帮不了阿娘的忙呀!”

“这可未必,伙头军也是军呀!我阿爹曾经告诉过我,越是不起眼,被小看的那部分,越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地方。”

司空珏揽过两个小伙伴,细细地计划起来。

阮阮则是同杨怀北一同进了营帐,营帐中悬挂了一幅一人多高的地图,而地图面前,正是一脸凝重的陆明渊。

陆明渊眼下青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他见阮阮神情担忧,不由得扬起了嘴角,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