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洲位于大齐东南方向,赤河的南偏南,确实路途遥远。

陆明渊了然,“既然如此,那就预祝李先生一路顺风,蟾宫折桂了!”

李元通再次行了大礼,“陆先生的指点,李某必不敢忘。”

对陆明渊这段时间的指教,李元通铭记于心,也心怀感激。陆先生不仅仅是教导自己如何更加精妙的破题,如何全面的论证,更是指点自己历年科考主考官的喜好憎恶。

这点向来是那些世家权贵,抑或是名门书院里的不传之秘,身为寒门学子,就算是再考个十年,恐怕也摸不着门道。

若是提前知晓了这一点,乡试中纵是讨不了巧,也绝不会犯了忌讳,直接落榜。

陆先生真乃自己的大恩人!

而李元通心里头对这位陆先生的来处也稍稍有了些了解。这位温文有礼,风度不凡的陆先生,不论是平日里的日常礼仪,还是不经意展示的精通的君子六艺,都表明了他绝非寒门出身。

或许是哪个京城名门之后吧……

和李元通告别后,陆明渊才回了自家小院,将这事告诉了大家。

怀致想了想,眨巴着眼问道,“李先生还会回来吗?”

沈休文忍不住解释道,“傻瓜,要是中了进士,李先生就要去当官了,怎么还会回来做夫子。”

“啊?那我们以后都见不到李夫子啦?”

一想到这,怀致和沈休文都有些舍不得,毕竟在学堂里,李夫子脾气虽然不算好,但是比起爹爹/姐夫的严厉,简直不要太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