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问话的人知晓日后几年,每一届的县试案首都出自这普通村学,恐怕定要悔不当初,恨自己为何目光短浅,不早早拜入这村学名下,也好过蹉跎岁月,迟迟考不取功名了!

而远在通洲的陆明渊对此时此刻安阳县考院的盛况就不得而知了。

他此刻全部心神都被不远处和人打斗的娘子吸引了去。

也不知是这群土匪最近鲜少看到车队经过,饿的久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打起了娘子走得这趟镖的主意。

一柱香前,娘子还躺在马车里歇息,顾桓之和祝甘几人各自骑了一匹马围绕在袁三的马车周围,众人还在感叹这趟镖走得出奇的顺利。

下一刻,就从一旁的石林里头蹦出来十几个蒙面大汉,高喊着,“若要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祝甘啐了一口,向来是自己打劫别人,如今被人打劫一场,还真是稀奇。他看着对面零零散散的队伍,高声道,“我们这马车上就是个棺材,你们要劫财也得看着点吧。”

“你们别想糊弄过去”,对面领头之人耍了耍手中的大刀,“当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成?谁不知道这棺材里的陪葬都是些金银珠宝?识相的,给我留下棺材。”

祝甘挠了挠头,妈的,也不知道该说这群人世面见的太少还是他们想的太多。要是陪葬的都是金银珠宝,能就搭上自己这几个人,磕磕碜碜地拉着个破板车从这里经过?

祝甘招呼着兄弟下了马,朝着对面嚷道,“我劝你们最好现在离开,咱们就是走趟镖,这棺椁里除了等着下葬的尸骨,就什么都没了。”

对面十几人听了这话,不耐烦地对视了一眼,索性拔了刀鞘,冲了上去。

嘿,来的正好,正好试一试这段时间身手有没有长进!

很快,两方人马就缠斗在了一起,祝甘和顾桓之一出手,就感受到了什么叫武力的绝对压制,原来大当家和自己对打是这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