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颤颤巍巍地附和道,“是呀,东家。”
阮阮赶紧摆了摆手,“谁说我没去过宣洲,当年我可是杀进杀出好几次,还杀了不少辽人呢。放心吧,这一路,没人比我更熟悉了。”
见东家执意如此,老齐和老严也只得不放心地点头答应,送他们出门前絮絮叨叨交待了好多好多注意事项。
出了镖局,怀宁才开口道,“阿娘真要去宣洲?李先生说过,平洲去宣洲,最少要两月路程,路途如此遥远,一路上必定十分凶险。若是再遇到辽人……”
一说到辽人,怀宁脸色就有些白,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阮阮揉了揉怀宁的小脸,浅笑道,“你担心阿娘?怀宁不如担心担心一路上要挑衅我的恶徒。阿娘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嗐说的也是。
“夫君?”阮阮看着一路上都沉默着的陆明渊,拽了拽他的袖子,问道,“夫君不愿我去宣洲?”
陆明渊摇了摇头,纠结道,“自然不是,这次娘子去宣洲,身为娘子的夫婿,理应去祭拜岳父岳母,只是月底怀宁县试,三月府试,明渊有些担心。”
怀宁一听这话,立马摇头,“爹爹,你一定要陪阿娘去!一路上,定要劝阿娘不要冲动行事,县试和府试,有李先生呢,还有三娘,爹爹不用担心。”
阮阮轻轻敲了下怀宁的额头,无奈道,“你阿娘难道是一言不合就上去干的莽夫?怀宁也未免太小看阿娘啦。”
怀宁摸着被敲痛的额头,和爹爹对望了一眼,阿娘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陆明渊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儿子,这种话怎么能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你阿娘也要面子的呀!
等回到安良村,阮阮便吹响了竹哨,将威风寨所有能动的兄弟们都召集在了后山。鲁爹和算盘张带头站在前面,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家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