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阮阮后,才跟在管事后头,离开了容武堂。
看着沈休文离开的背影,刁老爷子瘫坐在椅子上,看了眼阮阮,苦笑道,“也不知我做了什么孽,我的女儿都过得这般命苦。”
陆明渊不知道刁府的大姨母和阮阮的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出声安慰。阮阮却没有这些担忧,朗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这小子若是真的想学武,除非你打断他腿,让他无法行走,不然这刁府是无论如何也困不住他的。”
“求仁得仁,他如今执着于报仇,那就要有勇气承担将来的后果,若是承担不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与你无关。”
听着自家外孙女这一本正经,好似安慰却又不太像安慰的话语,刁老爷子苦笑一声,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决定离开津南,那我也不强留你们。镖局的人手,我会在一个月后安排他们前往安良村。那之后,我就将他们托付给你啦。”
“放心,有我一口肉吃,必定少不了他们一口汤。”
“若是将来走镖,路过津南,定要来看望我这老人家。”
阮阮瞧了瞧满头白发的刁老爷子,点了点头,“放心,你日日练武,肯定能长寿的。日后见面的日子还多呢。”
“哈哈哈,好,你这话我爱听,我老头子一定活的长长久久!”
又寒暄了几句,刁老爷子这才安排了一桌饭菜给他们二人饯行。
席间,觥筹交错,陆明渊和老爷子把酒言欢,直喝的满脸通红,舌头打结,眼睛发直,才罢了休。
阮阮见日上中天,一把抗起醉的晕乎乎的陆明渊,坐上了前往平洲的马车。
马车前的铃铛晃晃悠悠,马车后头,有一人从刁府后门偷偷摸摸牵着一匹马,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