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低垂了眼睑,淡淡道,“不敢当,我不过是一介穷书生,尚未考取功名,不过白身而已。”
怎么会,这样出色的人,竟然是个绣花枕头?
期望落了空的刁宁儿脸色暗淡,笑了笑,“姑父说笑了,宁儿相信姑父日后定能蟾宫折桂,给姑姑挣个诰命回来。”
刘氏看着自己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冷笑一声,再有夫君的宠爱有何用,专门捣鼓些歪门邪道,“你姑父有你姑姑督促,有你什么事,给我退下。”
“是。”
刁老爷子皱着眉头看着一屋子老大家的子子孙孙,头疼地不行,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给我回去吧。”
大舅母还想再说什么,被自家夫君拉扯了下袖子,这才愤愤地跟在后头,离开了正院。不过一会,偌大的院子终于空空荡荡,只剩下阮阮和陆明渊,还坐在厅中。
“说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多大了?还有你的兄弟们。”
阮阮诧异地和陆明渊对视一眼,“三娘没有告诉你?”
“她能告诉我什么?每次回来,不把我气死就差不多了。”
“每月寄来的信也不过是只言片语,只说你越来越活泼了,很受欢迎,没人敢欺负你。”
这说的倒是实话,谁敢欺负娘子?怕不是想在天上地下飞个几圈?
阮阮点了点头,将自己这十几年的经历简短说了说,“就是弄了个寨子,帮扶帮扶孤寡妇孺,又养了几个孩子。后来,下了山,就靠夫君教书为生了。”
“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