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宁儿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他们都是瞎子,聋子吗?听不出你语中的深义?竟然如此按捺不住你的情绪。”
刁静儿怒极反笑,“不过是乡野山间跑来的穷亲戚,你还当是什么贵客?”
“那是曾祖父最疼爱的女儿,你说是穷亲戚?”
“不是穷亲戚是什么?聘则为妻奔为妾,刁双儿她自愿无媒苟合,离了刁家,我还腆着脸把她的女儿真当姑姑孝敬吗?”
“呵,这话,你明日就当着曾祖父的面说上一次。”
“我我”
刁静儿被戳到痛处,吓得结结巴巴,不敢反驳。曾祖父积威甚重,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对逝去的姑奶奶如此不敬,怕是要把自己当着爹娘的面打死。
看着刁宁儿离去的背影,她恨恨地踢了脚边的花草,哼!日后再来看这个姑姑在刁府如何自处。
刁静儿憋着一股郁气,回到了自家的清风苑,还没进门,便听到娘亲大着嗓门,在训着弟弟,“你个小崽子,赶快来给我背书。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若是不好好念书,就要学你那没用的堂兄,闯南走北,尽做些走镖的粗活。到时候,爹娘还能指望上你吗?”
“走镖不挺好嘛!”
“好你个头。”
只听得屋内啪的一声,接着便是呜呜的哭声。刁静儿不耐烦地掀了帘子,往屋后走去,“阿娘,轩儿都要被你打傻了。”
“哪里是被我打的,他就是个木头,都七岁了,三字经还没背下来。”
刁轩儿见亲姐救场,捂着脸颊躲到了姐姐身后。刘氏见儿子如此懦弱,索性眼不见为净,挥退了小儿子,牵着女儿的手,进了内室。
“怎么样?你姑奶奶的女儿看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