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碰巧救了它而已。

“不行。”姜卿纭手上力度很轻柔的玩着它的爪子，声音很轻，但是百里溯听的很清楚，“它是凤栖山的，是自由的，我不能剥夺它的自由。”

她被关在那四方天地之中，是没有自由的。

是南宫夜玄，带她从禁锢中解救了出来。

她想，如果南宫夜玄没有出现，她或许一辈子也就那样过去了。

又或者，顾言庭会为了陆茗香，把她杀了也有可能吧。

小狐狸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

它歪着小脑袋，看着姜卿纭的眼睛，舔了舔她手指上被蹭伤的血渍，还嗷嗷嗷的叫个不停。

“罢了，我听不懂。”姜卿纭揉了揉狐狸的小脑壳，庆幸地抿唇笑了笑，“幸好你是我在这凤栖山遇到的第一个带给我幸运的小家伙了。”

“我呢我呢？”百里溯凑过去。

“……你害死人。”

姜卿纭不理他，转身就走。

百里溯一语凝噎。

呜呜呜，他现在不是已经改邪归正了嘛！

小狐狸在她的怀里撒欢，姜卿纭嘴角的笑容还没消失，单薄的身影看着更加瘦弱，“小家伙，你要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嗷嗷嗷！”

百里溯瞅了瞅激动的狐狸，“它看起来不想走，不然它刚才带我们走出迷雾的时候就可以离开的。”

“为什么呢？”姜卿纭看着它，自顾自的问它，“你为什么不想走？”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轰隆隆的震动，脚底下也随之不停的晃动。

姜卿纭和百里溯抱着树干稳住身形，放眼看过去，只看到从一边的高坡上掉下来一块又一块的滚石！

“快躲开！”

姜卿纭一把把百里溯踹开，这才避免他被突如其来的滚石给击中，不过百里溯现在是以一种狗啃屎的状态趴在地上。

他呸呸呸了两声，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石头又滚了几个过来，他吓得两边躲，而姜卿纭因为有武功，所以躲开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百里溯，才是最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