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站起身，走到邓布利多面前，俯身撑在扶手椅两侧，将对方困在自己与椅子之间。

“阿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时间转换器上，那金色的沙漏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所有人手给了西奥多是为了什么？”

格林德沃并不否认，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是我们曾经一起许下的理想。”

邓布利多略有些无奈的瞥他一眼，“你还没有放弃？”

“当然！”

格林德沃回答的十分坦荡，他坐回椅子上。

“如果当初的我是错的，那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巫师界正在改变，阿尔，而这一次，我们有机会引导它走向正确的方向。”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眼中十分复杂：“时代不同了，盖尔。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当年更懂得包容与共存。”

格林德沃轻哼一声，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有人确保他们不会重蹈我们的覆辙。西奥多那小子虽然固执，但至少比我们当年清醒得多。更何况，他的老师不止我一个。”

邓布利多想起苏娜，微微一笑：“你倒是很欣赏他。”

“比起你那群莽撞的狮子，他至少懂得权衡利弊。”格林德沃挑眉道，“不过现在，我更关心的是…”

他突然倾身向前，眼睛紧盯着邓布利多：“你到底要不要使用这个时间转换器？”

邓布利多愣住了，随即摇头失笑：“盖勒特，我以为我们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冲动？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有些遗憾是可以弥补的。比如…去见见阿利安娜。”

听到妹妹的名字，邓布利多的表情瞬间凝固。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壁炉的火焰都似乎黯淡了几分。

“不。”

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有些伤痛必须承受，有些错误必须铭记。时间转换器不是用来逃避现实的工具。”

格林德沃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你还是老样子，阿尔。永远把责任和痛苦背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