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裹着暗绿色的缠绳,部分已经脱落,露出下面泛着幽光的铜质鲛皮纹。
环首处雕着一只展翅的饕餮,虽被磨得只剩轮廓,却仍透着股狰狞的威严。
铜制刀镡边缘,残留着几道剑痕,像是被利器磕碰过。
中央嵌着一枚墨绿色的琉璃珠,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却依旧映着天光。
老汉眼皮耷拉着,一双手放在刀鞘上,指节粗大如枯枝,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人群议论纷纷:
“一把破刀要二百大洋?”
“我看是疯了!”
“……”
二百大洋?
刘铭更加好奇,蹲到了老人身前问:“老爷子,我能看看吗?”
老人松开了手。
刘铭伸手去拿,触及刀身时眼睛蓦地一亮,这刀尚未出鞘,却仿佛有寒光自鞘缝里渗出来,冻得人后颈发凉。
刀柄长约4寸,抽刀一半,雪亮耀眼,刀口异常锋利。
刀身在微微颤动,似是共鸣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又像是沉睡的猛兽在低吟。
刘铭大喜,真是把好刀!
唰——!
他把刀收了回去,却没还回去,问:“老爷子,这刀叫什么?”
“破虏!”
“破啥?”刘二少爷眨了眨眼。
老人加重了语气,看都不看他一眼:“破虏!!”
“好好好,破就破吧,一百卖不卖?”
“滚!”
“哎呀我艹?!”二少爷气就上来了,不用他吱声,身后少帅府卫队的人就拥了上来。
老人闪电般伸出手,刘铭手里的长刀便到了他手里。
呼啦啦——
围观人群四散,警卫们也都亮出了枪,对准了这卖刀老汉。
“嘎哈呢?”刘铭怒了,回头骂了起来:“兄弟家良田千亩,买卖铺子占了怀德县半条街,二爷我是强买强卖的人吗?来人,拿钱!”
侍卫们相互瞅瞅,谁能拿得出200大洋?
刘二少爷也反应过来了,嘻嘻一笑:“老爷子,美元行不行?”
老人伸出了手:“行!”
“……”
小旅馆里,唐枭正陪着苗小朵母女说着话,他从警察厅离开以后,就坐着小轿车过来了。
贾宝鱼先回来的,小楼娘见到是他,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呵呵……挺好的吧?”贾宝鱼也有些尴尬,干笑两声。
小楼娘说:“挺、挺好的,您可没变样儿!”
“我娘说过,越丑的孩子越抗老……”贾宝鱼说得很认真。
小楼娘‘扑哧’一下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