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眼下时局动荡,关内烽烟四起,强邻环伺于侧!”
“我奉军数十万将士,是咱东北的屏障,是父老乡亲的依靠!将士们吃不饱肚子,拿不稳枪杆子,这屏障就塌了!这依靠就没了!”
“到那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厅内静悄悄一片,好多人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
“诸位纵有万贯家财,又能安放何处?”唐枭语气再次放缓、深沉,充满理解和感激:“所以,唐某深知,诸位今日解囊,解的不是我唐枭的围,解的是我奉军的困!”
“保的是咱们共同的家业,共同的乡土!这是大义!是担当!是咱东北爷们儿的血性!”
他举起斟满的酒杯,神情庄重:
“这杯酒,我代表大帅、少帅,代表我奉军全体将士,敬诸位深明大义,雪中送炭!”
“请诸君放心,将士们吃了你们的粮饷,穿了你们的军装,心里就有杆秤!”
“这钱,每一块大洋,都会用在刀刃上,用在保境安民上!”
“我奉军,必不负东北父老所托,必守得这白山黑水一方安宁!”
“诸君,请!”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杯落,目光如炬,全场肃然,好多人都红了眼眶。
“好!”张学良猛地起身,“振羽,我敬你!”
所有人都纷纷起身,共同举起了酒杯……
第二天晚上,张学良叫上唐枭,又宴请了东省特别区行政长官于驷兴、东省铁路护路军总司令部司令张焕相。
唐枭明白少帅的意思,想让自己和储镇两个人,与张焕相交好。
问题是,张大下巴这个人阴阳怪气,实在是不上道。
这场酒虽说不至于冷场,也谈不上宾主尽欢。
出门时,于驷兴低笑道:“少帅这个钱,怕是白花了!”
唐枭莞尔。
两天后,初秋的风刚起,少帅带着整整一千万大洋的存单回去了。
一千三百万大洋的盈利,唐枭只留下了三百万。
唐枭拿出了几十万,要从哈尔滨往佳木斯、响马哨方向,拉一根电话线。
一天后,大帅从京城辗转打来了电话:“不错,当赏!”
唐枭赶紧接上:“给我个上将就行……”
“给你个粑粑!”
“大帅,你太埋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