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稀溜溜一声马嘶,他胯下这匹白马想要抬起前蹄,却一个趔趄,横着轰然倒地。
马头撞击在了冰面上,发出‘嘭’的一声。
马大嘴想要跳马,却被马镫勾住了右脚,这一下差点压断他的左腿。
唐枭又拿起了那个铁皮扩音器:“马营长——!我想谈,可你既然没有要谈的意思,周某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两名士兵过来帮忙,把马大嘴那条腿从马身下抽了出来。
前面几个士兵在回击,可那些马匹被打死以后,对面这些人都缩回了堤坝后面,简直就是天然的战壕,根本打不到。
马大嘴狼狈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大声喊:“周大胡子,你他妈给我等着!”
一名副官过来报告:“营长,他们打的是马,没有兄弟受伤!”
马大嘴松了口气,扬了下手,掉头往回走。
其他人也连忙跟上,趴在地上的人也都慌忙往起站,拖着枪乱哄哄跟上了。
这么多匹马被屠杀,一匹都没剩下,所有人都心疼不已,这年头马太金贵了,就这么没了!
金永祥急了,骑在马上直转圈:“老马,你啥意思?”
“你说啥意思?让我和兄弟们去送死吗?”马大嘴不再看他,朝副官吼道:“瞅啥呢?传令下去,撤!都他妈给我撤!”
金永祥也没办法,只好招呼于峰和萝北县保险队队长也撤了。
对岸没落井下石,不再开枪,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跨过江面上岸后,于峰说:“我大概看了看,感觉他们人不多,最多也就一两个连的人!”
萝北县保险队队长尹旭说:“这可不好说,这些人居高临下,又都有堤坝保护,没必要都开枪!”
金永祥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没搭理于峰。
这货地痞出身,贪生怕死,又没什么文化,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他们撤了,黑山军也回营了。
今晚特殊情况,防止对方杀个回马枪,留下了一个排的人巡逻守夜。
唐枭招呼赵木、陈卫熊、贾宝鱼和刘铭几个人进了会客厅,祥叔一个人在弄炉子,房间虽说简陋,可烧得十分暖和。
这老爷子忙完后勤的事情,每晚都过来坐一会儿,已经习惯了。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金家肯定没完没了,幸好今晚咱们够克制,一个奉军都没有伤亡,否则更是个大麻烦!接下来,大伙看看怎么做才好?”唐枭问。
陈卫熊刚要张嘴,房门开了,警卫排排长许大炮裹着寒风进了屋。
唐枭皱了下眉,扭头说:“祥叔,找条褥子钉门上吧,这点儿热乎气都放出去了……”
“团长,有两名奉军闯营,说是您兄弟……”许大炮粗声粗气道。
“奉军?”唐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