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的垃圾箱里,那个警卫被剥了个溜光,手脚都被赵木的裤带绑住了,嘴里还塞了袜子,又用裤子缠了两圈,在脑后系了个死扣。
林元魁下班就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应邀去喝酒了,二是回了家。
他家里已经有三位姨太太了,最近半年又在外面养了两房娇滴滴的女人,不过已经被大老婆张景芳端了窝,赶出了哈尔滨。
那两个窝没了,很可能去喝酒,可哈尔滨想请他喝酒的人,能喝酒的地方,太多了!
没时间了,现在只能赌他回了家。
十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位于南新街的林公馆。
院子里灯火通明。
赵木把马远远拴好后,来到了大门对面,躲进了一家门洞里,计算着时间。
自己这边不能先开枪,否则大库那边是个麻烦。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着,他一动不动。
他要赌一把,赌林元魁在家,如果不在家,就杀光他全家!
大库对面的民房里,东屋南窗大敞四开,炕桌上点了两盏煤油灯,四个小子光着膀子,围坐在炕上玩牌九。
屋里闷热,摇着蒲扇的汉子骂骂咧咧,说今晚这只手真他娘的臭不可闻。
光头汉子说:“你肯定摸姑子比了!”
说完大笑。
“闭嘴!有动静!”白脸小子侧着耳朵,喊了起来。
喵——
院子传来一声猫叫。
光头骂:“别他妈一惊一乍的,谁能来,来干啥呀?”
胖子大咧咧道:“是只猫!”
话音刚落,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从南窗外伸了进来……
吧嗒!
有人手里的牌九落在了炕桌上。
大熊第一个跳了进来,扬了扬手里的枪,笑道:“都他妈给我趴炕上!”
贾宝鱼带着其他人纷纷跳进了房间,开始绑人。
一枪没放,完美!
这种情况也不怪韩学民和林元魁,毕竟三姐母子在他们手上,投鼠忌器,一个个又都老实了这么久,以为这些人没人敢玩什么猫腻!
再加上监视太久了,渐渐也都松散下来。
又一声猫叫传来,丁大虎和吴铁牛推开了大库铁门。
星光下,三条人影并排站在院子里,都牵着马,小刀和乔大抹子手里拎着手枪。
陈卫熊热泪盈眶,握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整整154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与此同时。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