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是好东西,可那玩意儿太贵了!
清厕队干的是又苦又脏的力气活儿,不可能、也没必要天天揣这么个铁疙瘩。
秦家岗朱自强他们同样也没有。
当然了,说是没必要,其实也是装备不起。
乔大抹子说过,他和丁大虎以前有,调到这边以后,都留在了宝局。
唐记唯一有枪的,除了唐爷、陈爷和身边的赵木他们,也就是三家宝局的几个人了,药堂和秋实阁也都没有,听说就连唐爷府上的护院,腰上揣的都是匕首。
唐枭扭头吩咐:“准备一下,连夜教会二丫头他们怎么用枪!”
“是!”赵木连忙应声。
唐枭又看向了秦川:“约一下姓朱的,明天上午十点,南岗下坎打上一架!谁输了,谁就要把手里的清厕队让给对方!”
秦川见他心意已决,没再劝。
打就打,谁怕谁!
唐枭环视一圈,斩钉截铁道:“这年头,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就只能老老实实熬苦日子!各位,你们怎么选?”
二师兄朱自强接到消息时,正在义州街一家俄国窑子里快活。
他衣服也没穿,颤着一身白肉打开门,探出裹着纱布肥大的脑袋,不悦道:“喊个屁呀!差点让爷马上风!”
外面的兄弟叫马猴儿,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朱自强惊讶道:“真这么说的?”
“没错,说谁输了,谁就要把清厕队交出来。”
朱自强揉起了双下巴,很明显,这是那个唐枭要出手了,他们可是有枪的。
怎么办?
屋里的洋女人在喊他,他有些不耐烦起来,什么他妈的白俄贵族,腋下好大一股味儿,一身金黄色的毛还他娘的直扎人。
他让马猴儿等一下,回去开始穿衣服。
洋女人裹着被,嘴里嘀里嘟噜说着什么,朱自强穿好衣服,扔下几块大洋就走了。
回到位于山街的大院,一帮鼻青脸肿的兄弟还没走,围着桌子在赌钱。见他回来,纷纷喊老大玩两把,见他冷着脸,慌忙把牌九和钱都收了起来。
“都知道了?”朱自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