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逼吧?摆明了老家伙在和唐爷争秋实阁,咱们这不是助……助……”他说不出来了。
老小问:“助啥呀?”
“哎呀我操,咋忘了呢?就是帮着好人欺负坏人,助啥为虐?”
四个人开始研究这个什么助啥为虐,可一个个都没念过书,大字不识几个,怎么想也没想出来这个词儿。
车夫饿了,中午就没吃饭,左等右等还不出来,就走进警署去问。
“等着!”一个警员把他轰了出去,一句解释都没有。
高粱他们也饿得受不了了,和车夫说了一嗓子,就吃饭去了,回来的时候,还给车夫带回了两个烧饼。
下午四点,天已经擦黑儿。
咔!咔!咔!
一双油光锃亮的高腰棉皮靴,走下了地下室的楼梯。
哒!
棚顶唯一的一盏灯泡儿亮了。
郭山东子在笼子里缩成一团,见终于盼来了人,慌忙爬了起来。
来人个子不高,方砖一样的体格穿着身黑色的笔挺警服,一张黑肥大脸罩着冰霜。
正是新任第四区警署署长,张清!
他这两天仿佛走在云上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没人知道他有多不容易,终于熬到了这一天,终于脱掉了绑腿和破烂捂脚的大头鞋,换上了高腰大皮靴。
从前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同事,现在一个个也都开始拼命巴结他。
还有二区的巡长王大亮,据说听到任命以后,摔了杯子。
张清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是拜唐爷所赐,没有他,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臭锅他爹竟然敢和唐爷起幺蛾子,这不是找死嘛!
“长官,长官!”郭山东子两只手抓住了铁栏杆,大声喊了起来,“长官,俺没犯法呀,为啥要关俺?”
张清来到了笼子前,之前有人尿在了笼子里,味道有些大,他抬手放在了鼻子下面,手套雪白。
“知道为啥关你吗?”他问。
“不知道,真不知道!”
“去一趟高记壹局,你就明白了!”
郭山东子一愣,难道?难道他们都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