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东铁路

另外还有‘撇苏七’,初夜后,姑娘要被迫象征性‘哭夫’,断绝情感念想;对于接客不佳的,有向管仲祈求,抱童‘踩屋子’等迷信仪式以求好运;遭遇无赖纠缠时,则通过‘燎屋子’或‘燎窑皮’的方式驱赶……

此外,妓院在起床到吃早饭前,还有十大忌,避免提及与鬼神、不祥之物相关的词汇,例如神、鬼、庙、桥、塔、龙、虎、梦,妖、牙……统统不许说!

这些唐枭还真不知道,听得是目瞪口呆。

双城堡到了,火车又停了下来。

这座县城在哈尔滨西南方向,距离约有150里地。

因境内有金代达禾、布达二座古城,故名双城;嘉庆十九年,设双城堡委协领衙门;光绪八年设双城厅;宣统元年升厅为府;民国二年改为县。

陈卫熊指着外面大包小包往上挤的旅客说:“看见那小子了吗?”

“谁?”唐枭看了过去。

“灰色对襟儿褂子,戴毡帽头的那小子!”

在东北春秋季节,很多人爱戴罐状的毡帽头,左右两侧有反折向上的帽耳朵。

冬季则流行戴一种俗称“四块瓦”的牛毛毡帽。

四块瓦样式和毡帽头差不多,只不过有四个毛皮耳,前后两个小皮耳分别护额头和后颈,左右两个个头较大,为的是保护耳朵,避免冻伤。

皮耳又叫耳苦,缝上羊、兔或狐狸等毛皮,有钱人家甚至会缝上貂皮。

由于貂和狐毛皮珍贵,羊皮有异味,兔皮又爱掉毛,所以多数人用的都是本地产长毛黄狗皮。

唐枭仔细找,果然有这么个小子,他是下车的,逆着上车人群走。

这人个子不高,身材也有些瘦弱,圆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一双大眼睛甚是灵动,看年纪多说十五六岁。

陈卫熊说:“注意看他的手!”

唐枭看得很仔细,没看出来什么来,旅客还在往上挤,少年已经往远走了,还把帽子往下压了压。

一个白胡子老汉过去了,脖子后插着杆烟袋锅,看模样活像个蹲田边的老农,毫不起眼。

两个人也没说话,一起出了站台。

“啥意思呀?”唐枭不解。

“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荣门’的五个买卖?”

荣门就是暗八门‘蜂麻燕雀花兰葛荣’的‘容’,这个字有两种解释:

一是窃贼口袋能容天下,什么都敢装兜里带走;二是反语,小偷小摸不光荣,反以‘荣’冠名。

“记得,轮子钱、朋友钱、黑钱、白钱和高买……”唐枭恍然大悟,“他干的是轮子钱!”

“对,就这么一会儿,小崽子已经掏了六个人!这年头能坐得起火车的,没多少苦哈哈,看来这趟没少下货。”

唐枭惊讶起来:“咋没看到他出手呢?”

陈卫熊笑道:“让你看出来就不用混了,这小崽子很有天赋,看来是赵金指新收的徒弟!”

“赵金指?谁呀?”唐枭问。

“就是和他一起离开的那老家伙,天津卫荣门的扛把子,一手‘刹那指’出神入化,所以都喊他赵金指!都说他收了个天才徒弟,还是个旗人,这是出来练崽儿了……走吧!”

直到天色渐暗,开了近九个小时的列车才到长春县。

两个人随着人流出了车站,在一块铁皮香烟广告的架子下面,找到了一个卖炒瓜子的老汉,唐枭蹲在他身前说:“老爷子,这瓜子个头儿真大,放抢梭子里面能当子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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