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采没见过妈妈,她心中的妈妈是她自己想象的。
一个温柔美丽,身上香香的,爱她护她的女人。
除了性别,哥哥完美符合她心中的这个形象。
有一次她在院子里跑的太疯,狠狠摔了一跤,膝盖上青紫了一大片。贺远枝瞬间就冲了过来,绷着脸把她抱进屋子里,找阿姨讨来了棉签和碘酒,虽然面色不好,但落在伤口上的力度很轻。
贺采呆呆地盯着哥哥弧度姣好的侧脸线条,觉得心脏上好像有片羽毛落了上去,挠得她痒痒的。直到哥哥涂抹完站起身皱眉瞪她,才回过神来,仰视哥哥的下巴,猝不及防地喊出了一声“妈妈”。
贺远枝的脸当即黑如锅底,一张漂亮得过分的脸都狰狞了。
“贺采!”
贺采被贺远枝宠坏了,脾气大得很,第一次见哥哥生气不理她,她也不吭声,贺远枝不低头,她绝对不先开口。
他们俩三天都没说话,虽然在这期间她的衣服还是要哥哥洗,碗要哥哥刷,睡觉被子掉了要哥哥来盖。
但贺采最终还是受不了哥哥的冷淡以待。
晚上下起了大暴雨,怒雷滚滚,闪电劈得天空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