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一直被戴局长牢牢压制在二把手位置上的他,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不过当下,他依旧不动声色的接口道:“局座高见。
这‘合众国’的旗号,挂的是羊头,卖的绝对是狗肉。效仿白鹰联邦制?我看都是表面形式罢了。联邦制听起来分权、松散,恰恰给了张弛最大的操作空间。
他以‘各邦自愿联合’的名义立国,先稳住占人口多数的土人,淡化华人主导的色彩,减少立国初期的剧烈反弹。
但你们想想,军权在谁手里?政权核心在谁手里?安民军的骨干、各级行政要津、经济命脉,哪一样不是牢牢掌握在他张弛和他那批起家的华裔心腹手中?
所谓的‘邦’,初期能有多少实权?不过是个安抚人心的幌子罢了。”
他冷笑一声,继续剖析:
“我敢断言,等他在南洋的统治根基彻底稳固,军政大权高度集中,经济民生步入正轨,他必然会一步步削藩集权。
从财政、司法到人事任命,逐步收拢,最终建立起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国家机器。
联邦制?那只是过渡时期的权宜之计,是他麻痹土人、减少国际阻力的高明伪装。诸位同僚可千万不能被他的年轻给欺骗了啊。”
说完,他还似有似无的看了沈叔逸一眼。
头上两尊大佛要斗法,沈叔逸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只好连连点头,假装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还是局长和郑副局长看得透彻。只要枪杆子和钱袋子在手,叫‘合众国’还是叫‘帝国’,对他张弛来说,确实没本质区别。
无非是让那些土人酋长和白鹰佬面子上好看点,乐呵乐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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