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了文鸳的身影。于是便扭头去寻,原来她早就已经伏在榻上睡着了。四阿哥将苏培盛喊进来,命他将满地的纸团都处理干净,只留下最后写的那张。
他用清水净了净手,便折身来到榻边,掀开袍子坐上去。
文鸳睡得正熟,许是没了挂念的事,她粉白如桃的小脸显得格外恬然。
四阿哥摸了摸她的脸,不知该不该把她叫起来。他最终并没有叫她,而是将锦被拿了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因为了无睡意,他静静地坐在榻边,像是一个光洁如玉的雕塑,静默无声。
文鸳睡醒一觉,见到有人坐在她身边盯着她不出声,险些没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使劲揉揉眼睛,才看清楚原来是四阿哥,便自发粘了上去,挂在他身上,糯糯问道:“爷,现在什么时辰了?”
四阿哥往外看了看,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淡淡地说:“该有卯时了。”
文鸳觉得眼皮子还有千斤重,捂嘴打了个哈欠,咕哝道:“爷怎么起得这样早?”
四阿哥揉了揉她的头发,“既然还困,便到床上睡吧。”
“爷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