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像是面条似的瘫软在地,任由侍卫们架着他的胳膊,将他带走了。
皇上对这个儿子已经厌恶至极,别过头去不想再看。
至于三阿哥,皇上虽然知道他是受人唆使,可那一番话却也是从他口中说出——弘时公然指责自己,不仁不孝,圈禁兄弟,软禁皇后,让臣民惶恐。
他还不是太子,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谈民心向背?若自己在他心中当真是个不称职的暴君,那三阿哥是不是想替天行道,夺了皇位?
尤其是在先帝忌辰,以先帝的名义替两个罪臣求情,同情逆党,毫不考虑自己的苦衷。
皇上眯着眼打量这个平时软弱无能的儿子,忽而问道:
“弘时,朕在你眼里当真是个会叫臣民惶恐的皇帝?那在你看来,谁才能做好这个皇帝呢?可是你的八叔?”
皇上语气淡淡,可里头的试探之意却如同惊雷,在三阿哥的耳边炸起,吓得他浑身一抖。
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没从他脸上退却,惶恐已经悄然爬上他的脸庞。
他又重重地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