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跟他如今捧着皇后之位给不出去如出一辙。
至于陶悉……除了那一次初见面,棋心跟他一个小小的吏部主事还有别的联系吗?
裴朝卿适时递了话:“臣向着,或许能知道棋心姑娘心事的,可能也就是贵妃娘娘了。”
沉思的景弘只是瞥了他一眼:“叫贵妃看到棋心如今这副不吃不喝的模样,你觉得从来都最是重情的贵妃是会为朕分忧,还是再为朕添一重乱?”
穆宝隽虽然样貌好才情高,又合他的心意,但一来太过重情,尤其看重自己身边的人,二来,穆宝隽实在是固执又不懂变通。
某种程度上,景弘甚至觉得穆宝隽跟前朝他又爱又恨的裴介简直是一个模子的刻出来的一般固执。
裴介是好用,但拗起来是真的拗。
从西境的战报传回来之后,刚开始棋心发兵的时候,很多的大臣都在弹劾棋心,但镇国公一脉全损,西境八关全丢,要不是卫年及时赶到挑起了大梁,力挽狂澜,大昭的损失只会更大。
饶是如此,卫年到现在还在茫茫戈壁上打沙鼠一般捉着小股游窜的扎尔赤残部。
那些折子景弘病好之后一概留中不发,朝臣们嗅着味儿,也不再说痛斥棋心发兵一事了。
唯有裴介,孜孜不倦的写折子,坚持棋心身为后宫妇人,侍奉君王无名无份已是不合礼数,参知政事更是身不在其位,干涉朝政的德不配位之行。
一直坚持到现在,每天都能有一封折子放在景弘的案头。
景弘看的头都大了。
他觉得,要是给穆宝隽知道了宣德殿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顾及穆宝隽会变成后宫里的第二个裴介。
不过……
景弘稍微思考了一下:“朝卿,去贵妃的永福宫,就说棋心姑娘自知身犯大过,几次寻死不成,近来又开始绝食,请她给棋心写一封书信,你代为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