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摸了摸棋心的脑袋,还是把酒坛放到了自己挎着的篮子里。
棋心又追出两步:“嬷嬷早去早回啊,我有个眼睛总也绣不好,可明日就要用了,嬷嬷早些回来教教我。”
魏嬷嬷笑着应了。自年初潘辉走后,魏嬷嬷与潘父之间也基本达成了共识,只要魏嬷嬷每个月定时把银子送回家,潘父也不会上国公府的门闹。
至于潘辉,山高水远的,潘父也管不着。
只有棋心,在辛夷院里提心吊胆的,她生怕会出什么问题,又怕魏嬷嬷喝到那酒,或是其他的什么人喝到那酒,不由得暗悔自己做事不够周全。
穆宝隽看她坐立不安,也有些奇怪,棋心眨了眨眼睛,说今日是魏嬷嬷回家送钱的日子,她怕魏嬷嬷与潘父撞上,平白的挨打。
也说得通。
穆宝隽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魏嬷嬷的情况,还是挺让人担心的。
就在棋心翘首以盼的时候,魏嬷嬷垮着篮子迎着夕阳回来了,棋心才稍微放了心。
魏嬷嬷还是记得棋心的请托的,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便拿了针线,教棋心怎么绣活物眼睛最有灵气,棋心学的认真,可心里有事儿,还是没忍住打听起魏嬷嬷回家的情况来。
魏嬷嬷摸摸棋心的手,露出一个让她宽心的笑容:“放心,我没碰上他,他出门跟朋友喝酒去了,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家里,才回来的晚了一点。”
知道问的再多要露馅,棋心也顺势接过话来。
只是这一夜,棋心也没睡好。
幸而,今日不是她陪着穆宝隽睡觉。
次日一大早,棋心便听到了辛夷院外的吵嚷喧哗声,小厨房的王妈绘声绘色讲着一件稀奇事儿,早上她来的时候,便看见一队捕快去了魏嬷嬷家,原来是魏嬷嬷她男人,醉死了,听说屋子里的桌上,还摆着见了底的酒坛子呢!
也有婆子家就住在那附近,啧啧摇头:“嗐,中午就出去跟人喝酒,晚上回家还喝了一坛子,这不是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