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眼冒绿光,一爪子就朝我拍来,我拼了命往山下跑,慌乱中失足滚了下去……滚之前,它的爪子擦过我的小腿。”
即便身体已无大碍,提及那只黑豹时,他脖颈上的青筋还是突突直跳,瞳孔骤缩,仿佛又看到了那双泛着凶光的兽眼。
“只是被爪子擦了一下,就伤成这样?”颜赦指尖轻叩膝盖,眉头微蹙。
“猛毒兽”三个字如冷电般窜入脑海,寻常猛兽绝无这般霸道的毒性。
周围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一个挎着竹篮的妇人急得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全家都指着后山的东西呢,老天爷要断生路啊!后山闹了这般凶物咱家吃什么?喝西北风去?
周围嗡鸣的议论声骤然炸开,像捅了马蜂窝般此起彼伏。
“是啊!”旁边的老汉跟着叹气,“不能去后山采药摘果,换不来盐巴针线,日子可怎么熬?”
人群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担忧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有人攥着镰刀低头不语,有人望着后山方向满脸愁容——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本是全村人的生计所系,如今却成了藏着吃人的猛兽的禁地。
刘大娘紧紧攥着儿子的胳膊,指节发白:“怪不得你腿上的伤透着黑紫,原来是中了这等邪物的毒......”
颜赦沉默地听着村民们的焦虑,指尖在袖中缓缓摩挲,猛毒兽的习性与弱点在脑中飞速闪过。
一听到后山藏着这般凶物,村民们顿时慌了神。
有人手里的锄头“当啷”砸在地上,有人慌忙抓住身边人的胳膊,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望向山林的眼神里满是惊惧,像是那片林子随时会扑出吃人的野兽。
颜赦忽然站起身,青布长衫在风里轻轻晃了晃。
他看着刘二,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既然如此,我想去后山看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只是事发之地我不熟,不知你能否再领一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