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既然受陛下旨意,自不敢怠慢,也不敢偷懒,该做的还是得亲自做才成,多谢国公关怀!”陈邦彦躬身道。
朱国弼眉目渐渐冷了起来,继而朝身旁仆从扫了一眼,那仆从心领神会,又取出一个匣子来递上。
陈邦彦不觉讶异,接过后打开一看,却见里头满满当当得放着宝钞。
“国公还请—”
陈邦彦话还没说完,朱国弼又道:“陈大人误会了,这不是给你的,这是本官捐给朝廷的银两,最近几年,朝廷又是打流贼又是打建奴,辽东这块地方拿回来了,自然需要银两,这一万两,权当本官心意。”
原来不是要贿赂自己,而是要贿赂皇帝啊!
陈邦彦淡淡笑了笑,“既然是如此用处,下官更不该拿了,下官以为,还是交给户部比较好,张尚书以为呢?”
张国维点点头,“陈大人说得是,既然是捐给朝廷的,还是该下官入账,继而禀报陛下,国公放心,国公这一片忠心,下官定会好好同陛下表一表!”
朱国弼脸都青了,他这意思难道还不明白?
还是说,这二人是觉得一万两还少了?
可见他们互相唱和的模样,朱国弼也无可奈何,冷着脸道:“二位当真要如此?”
“下官不明白国公的意思!”陈邦彦躬身道。
朱国弼眼神更是冷厉,可见二人垂着眼睑不卑不亢的模样,这口气也出不出来,最后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身后仆从看了几眼桌上放着的宝钞,也不知是该拿还不是不该拿,眼见着保国公身影都快瞧不见了,也便不管宝钞,抬脚追了出去。
待他们离开后,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桌上一匣子宝钞,无奈得摇了摇头。
“保国公这一去,南京那些勋贵们不会再上门,可是背后怕是要谋算什么了,陈大人,还请小心啊!”张国维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