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去告诉。”林建承拿过手机，对着她就开始生气，对于林檀的事也没想再瞒，“当初要不是我们把她捡回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大，她能有现在？”

简单的一句话在林灵心里炸开了锅。

她嘴唇张了张，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捡的？”

“不然呢。”林建承脱口而出。

后面还说了很多。

从哪儿捡的。

捡的时候什么样。

为什么捡她等等。

林灵只觉得世界很荒唐。

以至于最后她才用不太大的声音说道：“可她跟妈长得很像。”

“世界这么大，有点儿像不是很正常。”林建承说的随意，对于自家闺女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很不满，“早跟你说别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林灵没再出声。

她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整个人躺在床上久久没回过神。

缓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她才给林檀发消息。

——【姐，你回去了吗？】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在这之前她觉得爸爸不是姐的爸也挺好，这样至少没那么难过。

可现在的结果似乎也不那么好。

亲生父母不待见不疼爱和被亲生父母遗弃。

两个似乎都很痛苦。

林檀看到消息时刚下高铁，她单手打字回的她：【还在路上。】

林灵：【那两个结果你更想要哪个？】

林檀：【嗯？】

林灵：【就不是爸妈亲生的和妈跟其他人生的你，这两个结果你更想要哪个。】

看着这条消息，林檀顿了顿。

她想了片刻。

给了答复：【不是亲生的吧。】

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怪她这个孩子，她不太能接受。

真那么讨厌她，完全可以一开始告诉她，他们恨她。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林灵试图拐着弯的告诉她答案，【如果不是亲生的，那你怎么会被爸妈捡到？】

林檀想了想：【不外乎两种结果，抛弃和被拐卖。】

见她回答的这么轻易，林灵紧绷的心也稍微缓解了些许。

林檀：【我先走路，之后跟你聊。】

林灵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