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比起来,秦牧迟都算是个好人。
“您还真直接,连装都不装一下。”秦牧川心里有情绪,“既然您这么不待见我,当初为什么还将家主之位给我?”
“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秦老爷子说。
秦牧川眉心微蹙:“什么。”
秦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秦牧川都是自己儿子,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想给他留点儿颜面,至少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不捅破,日后还好相见。
“什么叫我自己最清楚?”秦牧川较真,他笃定老爷子不知道当初的细节,“从始至终我都没说过让您把家主之位给我。”
“软软,送客。”秦老爷子不想再说。
说下去就是彻底撕破脸皮。
毕竟是家人。
他不想闹的太难堪。
“您就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不待见我?偏心秦安?”秦牧川一开始是装的,现在是真生气了。
姜软一顿。
下意识看向秦老爷子。
她习惯将事情摊牌,但姥爷明显有顾虑。
“姥爷,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您牺牲自己为他考虑。”姜软开了口,不想秦老爷子背负那些生活,“有些人会感激,有些人只会觉得自己遭受了莫大委屈。”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牧川盯着她。
“当初我重病是不是意外你跟秦牧迟最清楚。”秦老爷子难得开口,“家主之位是不是你费尽心思拿去你也知道。”
秦牧川一顿。
“你以为每次我生病输液秦墨守着是偶然?”秦老爷子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秦牧川脑子翁了一下。
怎么会……
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
“没提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不想给你们难堪。”秦老爷子声音沉沉,“现在,你还觉得你有资格为自己抱不平?”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秦牧川胸口那个地方剧烈跳动着。
秦老爷子:“那次重病出院后。”
秦牧川嘴唇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