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宇文化及的目光看去,只见他所指的是另外一批被抓来的贪官。
那些贪官们一个个面如土色,身体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宇文化及,我……”
其中一个被当成窝料的贪官顿时大怒,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若不是旁边有人眼疾手快地堵住了他的嘴,那一连串恶毒的咒骂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
“你真该死啊,你个老贼,昔日你不比我们贪的多?”
一个没有被堵住嘴的贪官,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当即便开始了狂骂。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眼神中透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狗贼,你现在是好起来了,换了以前以你的罪名,你祖坟都得被撅。”
另一个贪官也跟着附和道,他一边骂着,一边还挣扎着想冲向宇文化及。
奈何被人死死地按住,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嘿嘿嘿。”
杨广在一旁仔细地听着这些贪官们的叫骂声,用袖袍挡住嘴巴,狂笑不止。
这才是宇文化及啊,这个老小子沉寂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愿意出来坑人了。
这场景可真是有趣极了,就像是一场精彩的闹剧正在上演,而他则是那个坐在最佳位置观看的观众。
“成都,绑上石头,让他们下水,快!”
宇文化及被这一通臭骂气得浑身发抖,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再也压抑不住。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怒火,大声朝着宇文成都喊道。
“是。”
宇文成都虽然之前对自己的父亲的确存在诸多意见。
在过去,宇文化及在朝堂上的种种作为,让宇文成都心中满是无奈与反感。
然而,自从他爹不再涉足朝堂之事,又不再与武信作对之后,宇文成都心中对他的意见也渐渐消失不见。
毕竟,只要宇文化及不再兴风作浪,不再做出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他们终究还是父子,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可以维系的。
很快,宇文成都便带着手下的人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找来了粗壮的绳子,将那些贪官一个一个地绑了起来,并且在绳子上系上了沉重的石头。
宇文成都走到一个贪官面前,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身体,然后高高举起,朝着武信正在钓鱼的地方用力一丢。
扑通!
随着一声巨大的水花声,那名官员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入水。
由于身上绑着沉重的石头,他瞬间便朝着水底沉了下去。
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不断扩散的涟漪,以及那短暂的落水声在空气中回荡。
“你也给我下去吧!”
宇文化及此时眼睛里满是怨毒,他来到一名贪官的身后。
这个贪官就是方才骂他骂得最狠的那个,宇文化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只见宇文化及伸出手,毫不犹豫地便将其给推下了水。
那贪官毫无防备,“啊”的一声便掉进了水里。
他在水中挣扎着,但是沉重的石头拖着他不断下沉,很快便没了动静。
“少诚啊,你倘若再钓不上来鱼认输算了。
咱们父子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会讥讽你不会钓鱼吗?”
杨广慢悠悠地来到武信身旁,然后蹲下身子,脸上带着一种贱兮兮的神情,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促狭的光芒,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在戏弄自己的猎物。
武信紧紧环住鱼竿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广哥可真是深谙阴阳怪气之道啊。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简直能把人气个半死。
他感觉杨广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看似话语轻柔,实则毒液暗涌。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滴毒液,慢慢侵蚀着他的理智。
今日不蒸馒头争口气,武信心中暗暗发誓,他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鱼给钓上来。
他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杨广看扁了。
“给我拿几杆长枪过来。”
武信深呼一口气儿,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用一种看似平静但实则坚定的语气说道。
“拿长枪干什么?”
杨广依旧蹲在一旁,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钓鱼可从来不需要长枪这种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