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婵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心中不平坦,似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不过是个小丫头,又没有敬自己的酒,能又是什么事儿?”
翳婵心中安慰着自己,想着穆云杳一个不懂医术的小丫头,纵然是心思歹毒了些,也实在是没有法子隔空就伤了她肚中的孩子,因而终究是在忐忑中稍微松了心。
见穆云杳和邢墨珩敬完酒,果然没有再做别的事儿,就安安分分的行礼走了,翳婵才着实松了一口气,看着穆云杳窈窕的背影,心中的杀心却是越来越重。
楚云渺那不经事儿的蠢货,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了婚约,这个时候怎的还不知道缠着邢墨珩,竟然又让穆云杳得了逞,简直是蠢笨如猪!
心中暗骂着,又有下一波人来敬酒,翳婵面上只得又带上了完美的面具,嘴角洋溢着端庄却虚假的笑容,与众位大臣及其家眷虚与委蛇。
看着正与别人喝酒谈天的邢墨琂和翳婵,穆云杳淡淡的露出一抹笑容,跟邢墨珩一起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邢墨珩侧头看着心情似乎颇为不错的穆云杳,仿佛看到了一只聪慧过人,又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那小狐狸的胡须子,还不安分的搔的他心中痒痒的。
“你可是又顽皮了?”邢墨珩玩笑着问穆云杳,心中却十分知道,穆云杳做什么事儿,定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穆云杳侧头看着他笑了笑,“可是心疼了?”
心疼?
他是心疼邢墨琂还是翳婵?讨厌还来不及!
邢墨珩想着,嘴角却也露出一抹笑来,口中道,“自然是心疼的,心疼那小狐狸平白又为不要紧的人动了脑子。”
说完,邢墨珩就带着颇具侵略性的目光,直挺挺的笼罩着穆云杳,其中的含义,不用多言,自然可见。
穆云杳心中暗道,邢墨珩这些日子越发的熟悉了之后,人也是越发的不要脸面了,什么话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是张口就来。
不过,这样的邢墨珩……似乎更……鲜活些?
穆云杳不欲承认自己心中的欢喜,只怕邢墨珩知晓了,越发“不要脸面”起来,是以,轻巧的转移了话头,解释道,“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费不了多大的事儿。”
“推波助澜,”邢墨珩重复了句,“所以你往皇上的酒杯里加了什么药?”
“你看见了?”穆云杳惊讶的侧头问道,“我分明是藏在了袖口子地下,就是站在身边儿的人,也该是看不到的,你又是怎么见到的?”
邢墨珩笑笑,“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到的,甚至我也没有看到杳杳具体的动作。”
“所以你是猜测的?”穆云杳越发觉得邢墨珩玄之又玄。
邢墨珩笑着摇摇头,“若是全靠猜测,我岂不是蛮夷国师一样的人物?没事儿掐指一算,这天羽国就越发的兴盛了。”
穆云杳伸手推了邢墨珩一下,“你快些说,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可别叫翳婵那多心眼儿的发现了,事情又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