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莫说古千凝不依,便是柳大夫也不会同意,一番思量下还得是从古千凝那儿嫁出去最好。
家中有喜,那屋顶的修缮自然也要加快步伐。莫湮寒去湖对岸找了一群师傅加快了进度,使了双倍的银子让本该五日修好的屋顶,三日便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几日,古千凝买了布匹亲自为卿娘的嫁衣操刀,她不敢去布庄买现衣,生怕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
到了成亲那一日,莫湮寒在屋外打了串爆竹,便将新娘请上了喜轿,这一路的吹吹打打也是好不热闹。
乌巷里的街坊四邻都出来瞧了热闹,七嘴八舌的议论这家办喜事还真是静悄悄,一听娶媳妇的是柳大夫,无不露出同情的目光。
毕竟在众人的认知中,那家,一个古千凝是嫁给了莫湮寒,一个卿娘是疯了的,那便只剩下那个母老虎紫星莱。
也不知柳大夫小胳膊小腿的,能经得起几回打。
直到柳大夫踢了轿门将新娘的盖头轻轻拂起,众人诧异不已,“怎会是她?”
有好事的忙跑去通知胡莱,老远便听见吆喝声,“胡莱啊,不好啦,你家傻娘们嫁人啦!”
吆喝得所有人都听见了,可偏偏最该听见的那人没了动静。
古千凝就怕出岔子,早早便让杜凌枫与胡莱接触,要了他家不少豆腐,这胡莱加班加点磨了一日的豆腐,今儿一早又被叫了上门服务,这会儿怕还在给杜凌枫往家搬豆腐呢。
没了胡莱的掺合,这亲结得是异常顺利,柳大夫平日里做人实在,成了亲又比胡莱大方不知多少倍,每个人都给了喜饼喜糖。
有人忍不住念叨,“哎,原来这柳大夫喜欢傻的,早知如此,就该为家中傻妞来提亲的。”
这卿娘的事儿解决了,那便该为杜凌枫解决豆腐的事了,可怜杜凌枫那个屋子里头满满当当的豆腐,睡着了都是一股子豆腥气,他今年大概命犯豆腐,要不然咋没事就来个“豆腐门”。
古千凝可不忍心那么多豆腐糟蹋,干脆弄了豆腐宴,直接在夺命湖的岸边开了一条流水席,挨家挨户的带碗筷与饭就成,这菜她给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