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个豚!我跟你说清楚,今日你不立恺儿,我便不走了。有本事就把我抓起来关进天牢,你来啊,来啊!”
“你不动手是吧?真是替我姐心寒,嫁给你十余年,一门心思全在你身上,你喜吃,她去学做饭;你爱字,她去练书法。你还要她怎样?她大儿子没了,小儿子年已十二还没名分。嫁给你这窝囊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给我住口!端王你……”
“开宝九年十月壬午夜,你赵瑗当真忘了?他赵昊禅位给你,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你说其中有没有一丝因祖上行径的愧疚?”
“年后辽国萧太后入京,我可以去接。可后年,大后年呢?金国来人呢?我还去?他娘的大宋是不是没太子?”
“你若觉得恺儿不是你亲生。我立刻,马上,一头撞死!”
……
角落里的宋文丰瑟瑟发抖。五步外的赵贺口无遮拦,三句不离脏话,气的官家吹胡子瞪眼,官家几次拿起玉玺眼看是要砸向他的,却又强忍住没有出手。
此刻,宋文丰的心里冒出一万句脏话,“你赵贺是端王,大宋唯一的王爷,我这小小的举人被你拉着面圣,原以为能从官家这儿讨个一官半职。谁知你如此作死,居然敢以酒精之功逼迫官家立储,我岂不是背定了黑锅,这也太冤了吧!”
心疼自己三秒。待会若是还能回家,定当收拾细软跑路,金国是不想了,辽国也不行就跑去海外。真是服了他赵贺。
“宋兄,你来评评理,他赵瑗不立自己儿子,想着玩禅位那一套,是不是有病?我看不止是有病,病的还不轻。”赵贺非常合时宜的将宋文丰拉进了争端内。
宋文丰心里喊着冤枉。官家为何不立太子,只有天知道,留赵在京中不过是依旧制罢了,他哪能猜得透天意。奈何赵贺偏要拉着他垫背,这才是第一天当班,怎么办,怎么办呐……
“呼好做,好做。微臣本不该言,奈何端王问,臣只想说家里嫂嫂等着咱回去吃饭,要不?”宋文丰万分肯定,自己绝不能趟这浑水,可也不能就此开溜扔下赵贺不管,毕竟他是老板啊,遂道:“估摸着戌时已过,想必皇后娘娘也在等着官家用膳,陛下您看……”
“谁!”赵贺猛地一声大呵,径直从窗户跳出。片刻后拖着一名内侍装扮之人,将他丢进了御书房,厉声道:“说!你为何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