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今年,开封府就纳了三起命案,都是与这些个“大公子”有关。
昨夜娇娘的柔软,是他没体会过的,至于那些花样更是从未见过。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受用一夜,第二日早上醒来,面对着十万贯“聘礼”,有苦也说不出。
他曾亲耳听得,众人为纳妾合资之议。当时还有心出言玩笑,现下切身体会,意味难言。
他试过拒收聘礼,得到的却是,“平日吃我们,喝我们的。怎的如今又看不上本公子?”
他自知混在衙内届里,至多算是个凑趣的帮闲,众人往日积攒下来的威风,让他再难开口。
“呼我是混子,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妹跳进火坑!”杨彦方攥紧了手中的下注票,鼓足勇气决定登门退礼。
一日,两日,直到第三日。刘府门开,而入。
正厅里坐着的是刘家公子,姓刘,名青。旁坐着的孙姓男子,也是认识。
二人眼见杨彦方,抬眉通意后,刘青起身上前,笑称,“杨舅哥今日来我府上,可是有了准信?”
“刘哥哥。孙哥哥。”杨彦方先是向二人抱拳施礼,正要说话之时,却听见孙姓男子开口。
“诶往后就是自家兄弟了,杨舅哥何必这多礼数,你可千万不要见外啊!”
“我……我……”一时语噻的杨彦方或是因为良心,又或是门前三日的等待,他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杨某已将此事告予家父,家父不许。望二位哥哥见谅。”
刘青闻言大笑,“我当是什么呢,你这愁眉苦脸样,这点小事,来来来。”他搂住杨彦方的肩膀,冷声道:“杨舅哥可曾听过,收了聘礼再退回去的道理?”
“这……不敢瞒刘哥哥,京城里也确实有过啊。”杨彦方小心回应着。
孙姓男子冷哼,“若是收了我二人的,哪家敢退?”
“彦方啊,你可要明事理……若是你乖乖应了,日后你就是我刘某的舅哥,本公子只需在爹爹那儿帮你美言两句,不说多,六、七品的官身,还不是说有就有?”
“还有我孙家,彦方你就放心吧!我二人定会替你谋得一官半职。”
杨彦方突然推开刘青,“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将此聘礼退了,那便是我杨家占理!要还是不行,那咱们就去开封府里试试!”杨彦方指着面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