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替你拜上一拜,让母亲认下我这个女婿。”
‘女婿’两个字在唇齿间打了个转,才轻轻落出来。
容晦的耳根悄悄泛起红意,却又忍不住扬起嘴角,带着点羞涩,又藏着点得意。
他掀起喜服的前摆,在棺前端正跪下,额头抵着冰凉的石面,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随后他转过身,面向周斩霜,肩膀微微绷紧,眼里是藏不住的紧张与期待。
“夫妻对拜——”
他自己喊了礼,声音里带着点刻意压下去的颤抖。
他近似虔诚地行礼弯腰,腰得低低的。
好半晌才起身,他才慢慢直起身,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眼神亮得像黑幕里骤然亮起的星子,连烛火都被比了下去。
“我听说,对拜时谁的腰弯得低,另一方在家中的地位就高些。我便弯得低些,你可记得抬高些。”
他顿了顿,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上棺沿,声音放得更柔:
“你看我弯得这样低,以后定会对你很好很好,好到……让你再也舍不得离开我。”
做完一切,容晦才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侧身躺进棺椁里,紧挨着周斩霜的身侧。
“霜儿……”
他轻轻喊了一声,尾音在寂静的石室里荡开,又慢慢落回心底。
停顿片刻后,带着点雀跃叫道:“夫人……”
这两个字刚出口,他自己先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了,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暖意。
“娘子!”
这次的声音更清亮些,像含着糖。
每喊一声都像是需要回味许久,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侧过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间,声音轻得像梦呓:“以后每天都这么叫你,好不好?”
石室里的烛火轻轻晃了晃。
一只终于找到归宿的鸟,温顺地依偎在巢穴里。
“Cut!”
郑川喊卡的瞬间,从片场四面八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张澜更是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在这样的氛围里,还得拨出一丝心神吐槽自己:呜,哭得太难看了!呜呜!太好哭了。呜,没形象了!
从腰间工作包里抽出纸巾狠狠擤了把鼻涕。
嗷~不行,还是很好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