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被季家赶出来有气,也不能唆使孩子去打兄长啊,再说她也不想想是为什么被季家赶出来的。”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逐渐的竟然有一面倒的趋势,都是要把白非墨赶出坦德村,这种不守妇道又教导孩子打兄长的女人,坦德村不能留,会坏了村风。
这些讨论声自然都入了葛琼华的耳,她面露得意,自从把白非墨赶出来,家里连个能指使的人都没有,什么活都得她和老三家的一起干。
这都怪白非墨那个丧门星。
而且白非墨留在坦德村始终是个隐患,还有那四个孩子,万一他们再杀个回马qiang来家里要东西……可不能便宜了这几个小孽种,他家小虎还得娶媳妇呢。
葛琼华“咚咚咚”的捶着门,舆论一边倒的支持她,她捶的越来越欢快,那种把人堵在屋里大气不敢出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看到白非墨灰溜溜的逃出坦德村的样子。
她边捶门边扯着嗓子喊:“你自从嫁到季家来,长嫂如母,我不说对你多掏心掏肺,但我和娘没缺你一口吃的,没少你一件穿的,你千不该万不该勾/引你大哥,现在竟还指使季川去打他的兄长。”
“咯吱……”门突然被打开了,葛琼华差点没收住手,愣了一下。
白非墨抱着季玲站在最前面,白非墨也只有十三岁,平时缺吃少喝看起来就比平常人瘦小,这会儿再抱着一个明显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小豆芽菜,刚才还闹哄哄的村民突然就闭了嘴。
“脓(娘)。”季川眼泪汪汪的在白非墨身后,一侧脸颊高高肿起,以至于说话都不利索,“塔锅(堂哥)抢我们的饭。”该让人听清的字,一个都不含糊。
季斌和季玲一左一右搀扶着季川,一个十三岁的后娘抱着小娃娃在最前面,一家子五口人,弱势的不能再弱势。
刚才在里屋,白非墨已经让孩子们把手里的家伙事都放下,她笑的皎洁,跟孩子们说:“我们现在是弱势群体,要学会把弱势变成自己的优势。”
显然葛琼华并没有注意到突然沉默的村民,缓过神来,她瞄准季川撸了下袖子就去揪人。
就在手碰到季川衣角的瞬间,白非墨眼神冷冽,丝毫不含糊的抬脚对着葛琼华的手腕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