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霜回府后在青台院大理石桌旁的圆凳上呆坐了一个时辰,脑海里想的尽是戚烬在山脚下对白靖谦宛若宣示主权时说的那番话。
绿瑶端来一碟蜜饯放在宋寒霜面前,然后一句话不说赌气似的去做别的事。
自家小姐见色忘友丢下她出去玩的仇绿瑶可是在心里记着,可宋寒霜回来就魂不守舍,全然没发现自己身边的侍女满腔怨念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绿瑶跟自己赌气了半天才慢腾腾挪到宋寒霜面前,不情不愿道:“小姐,御香坊的人今日来过,说那边的存货已不足供货,问小姐何时送新的香膏过去。”
宋寒霜飘到九霄云外的神思勉强被拉回,少女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
“啧,我都忘了上回供货已是半月前的事,赚钱要紧。”宋寒霜命绿瑶把研磨香膏要用的原料和工具都拿出来,主仆二人面对面坐下就开始岛腾。
“小姐您听说了么?楚家小姐被二皇子从天牢中救回府后身上就开始出现溃烂的症状险些毁容,听外头的人说很是可怖,奴婢听那些人所言总觉得与蛊毒的手法有些类似。”
蛊毒?
虞泠研磨花瓣的手微顿,这多半是容尘的手笔,以容尘的手段只是身上溃烂倒是客气了。
“还有一件事,小姐今日去城外郊游应当没有听说。”绿瑶委屈巴巴地剜了宋寒霜一眼。
宋寒霜却从她话中嗅到八卦的意味,催促般用手肘捅了捅她:“何事?快说来听听!”
“二皇子一直十分维护楚家小姐是众所周知的事,可从前楚小姐不是一直对二皇子若即若离么?今日不知怎么了,转性了似的竟然一反往日的清冷与二皇子外出闲逛。”
绿瑶都觉得郁闷更何况是旁人?
宋寒霜往石臼中滴入两滴精油继续研磨,心下觉得好奇,难不成晏檀清的一腔真情终于感动上苍让他这条舔狗迎来了春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宋寒霜听了一耳朵就自动过滤了楚月淮的八卦,埋头继续制作香膏。